大明一代才女因丈夫听信胡言投江惨死
明代上饶女子娄素珍,成都训导、理学家娄谅之孙女。江西上饶人,系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六子朱权五世孙宁王朱宸濠的嫡配妻子。兵部郞中娄忱(字诚善)长女。娄忱是著名理学家娄谅长子,娄谅字克贞,明景泰年间举人,官至成都训导。著名政治家、哲学家王守仁(阳明)少时曾拜他为师。
娄妃自幼秉性聪颖,博学多才,能诗善画,是明朝有名的女诗人、书法家。南昌百花洲的杏花楼据说是宁王为她修建的梳妆台,楼内有“屏、翰”二碑,字体隽永,笔力遒劲,传说是她以头发为笔写成的。“屏翰”二字,出自《诗经·大雅·板》中的:“大邦维屏,大宗维翰。”比喻卫国的肱股重臣。这是娄妃对丈夫的期望吧,可是朱宸濠却辜负了她的这一片期望。明孝宗弘治二年(公元1489年),娄谅68岁,王阳明18岁,这年的冬天,王阳明因送新婚的夫人诸氏从南昌归浙江余姚,舟至广信,拜谒娄谅,并从之问学。娄谅授之以宋儒格物之学,谓“圣人必可学而至”,王阳明深契之,因此始慕圣学。黄宗羲《明儒学案》说“姚江之学,先生(按:娄谅)为发端也”。所谓“姚江之学”,即王阳明尔后所发展出的心学。
娄素珍的父亲娄性,也并非等闲之辈,明朝成化年间进士,担任过兵部侍郎等职,也在白鹿洞等书院讲过学。放在今天,相当于既在中央当过高官,又在大学做过教授,属于高级知识分子。有这么好的爷爷、爸爸,娄素珍自然不会差,她不仅容貌上等,而且秉性聪颖,博学多才,能诗善画。比如,娄素珍一首《春游》,便道出了一个纤纤女子的绝佳才情:春晴并辔出芳郊,带得诗来马上敲。著意寻春春不见,东风吹上海棠梢。
娄素珍成年后,被选配宁王朱权五世孙朱宸濠为妃。为表达对娄妃的宠爱,朱宸濠还特意派人前往苏州,把素有江南四大才子之称的唐伯虎,请来南昌做她的老师。唐伯虎诗、书、画样样称绝,娄妃在他的指导下,诗书画艺术达到了很高的造诣,引得江南文人学士,也因倾慕娄妃的才艺而纷纷聚集到宁王府。
娄妃的字写的很好,她不但能书孹窠大字,也能写工整小楷。据明郑仲夔在《闺隽》中说:“江西省城‘永和门’三字,是娄妃所书,书法遒劲可观。”又江西藩署(布政司署)内有娄妃所书“屏翰”二字,臬署(按察司使署)内有娄妃手书“执法”二字。
江西藩署原为宁王府,宸濠败亡后,成为布政司使署,直至清末。解放后一度为南昌市人民政府所在地。臬署现为南昌市第一医院住院部。“执法”二字石刻今已不存。“屏”、“翰”二字分别刻在两块高3.27米、宽2.59米的青石板上,字体苍劲有力,传说是娄妃用头发所书。“屏翰”出自《诗经.大雅.板》:“大邦为屏,大宗为翰”。正德14年,朱宸濠听信术士胡言,说他有天子之气,便图谋不轨欲夺帝王之位。娄妃知情后,曾写下诗规劝其夫,诗曰:“妇语夫兮夫转听,采樵须知担头轻。昨霄雨过苍苔滑,莫向苍苔险处行。”可是,朱宸濠不听劝阻,依旧举兵谋反,及至事败被擒,于槛车中泣对人语:“昔纣用妇人言而亡天下,我以不用妇人言而亡其国,今悔恨何及!”
娄妃亦跳进赣江自殉。传说娄妃投江后,尸首并未顺流而下,而是倒流至南昌,市民见状甚奇,认为娄妃生不从夫谋反,死亦不肯随波逐流。王阳明也念其义烈德贤,而命人在德胜门外赣江边对娄妃礼葬。乾隆初年,江西布政使彭家屏重新修筑娄妃墓,并亲笔题碑“前明宁王庶人宸濠娄妃在此”。
清代文学家蒋士铨为表彰娄妃的英烈和百姓对她的怀念之情,特编《一片石》杂剧,剧中娄妃以神女形象出现,说她死后被上帝封为“灵慈英烈贞妃”。
史无前例期间,娄妃墓被破“四旧”而全部拆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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